我真可怜。
随后压抑的氛围又从海蜥蜴们之间流走了,她们又变回了相亲相爱的亲戚,继续坐在沙发上唠叨着欧洲与北美的家长里短。
斯诺的水杯随着他慢条斯理但没有停歇的饮用很快见了底,就在那个时候普罗里格给他打了电话。
“我得去干活了。三小时后见,柯先生。”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热烈地挥手告别的萨图拉致以微笑,和彭比纳则谁也没搭理谁。
“什么时候安排我的任务?”萨图拉倚靠着彭比纳的肩膀,抬起那双又变得天真无邪的眼睛,看了看彭比纳的脸。
“普罗里格会安排好的,”彭比纳打了个响指,“用得着你的时候,他就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小瞧他在指使人干脏活累活这方面的本事。”
萨图拉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坐到我的面前。
“柯先生,您在干什么呀?”
“看书。”
“不只是看书而已吧。”萨图拉神秘地笑了笑。
“那要说的话,还有听您和彭比纳说话。”
“为什么呢?”
“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那小子挺喜欢当别人聊天的背景板的,由他去吧。”彭比纳双手叠在脑后,翘起二郎腿。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喜欢没礼貌地插话,野兽。”
“您和彭姐的关系似乎十分有趣,”萨图拉的尾巴在她身后无意识地左右晃动,“能给我讲讲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吗?”
“你想听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彭比纳打了个哈欠,吐出长长的分叉舌头。
“让你来讲肯定会歪曲事实。”我下意识地接了上去。
萨图拉的眼中放射出惊讶,她蓦地竖立起尾巴,“您居然如此了解彭姐的作风,这就让我的好奇更加按捺不住了,求求您啦,照顾一下我这小小的好奇嘛。”
她脸上的期待不是很好处理,正是因为如此,我就只能把我和彭比纳之间那几个谈不上温情和善的故事讲了。
包括她怎么砸掉特里戈诺的音乐会,怎么到地狱溪来拉我上船,有关于看翼骨齿之类的尴尬故事就含糊其辞地讲过了。
“你小子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彭比纳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