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江彬闻言却道:“正德十六年三月,杨廷和趁陛下不豫,擅自放豹房番僧及教坊司乐人,写亦虎仙本侍奉陛下左右,也再次被捕入狱,交法司审理,如此矫诏,陛下圣心宽容不予追究,只是如今甘肃再生变乱,是不是要说清楚这件事。”
王琼闻言明显怔了怔才道:“当时臣就曾上疏说过彭泽故违敕旨,不遵会议,擅自主张,措备赏物,差人出使外国讲和,开启边衅,遗患地方。隐匿近边抢杀贼情,妄奏事宁回京。及都御史李昆明知吐鲁番占据哈密挟求赏赐,关系边情至重,坐视因循,持疑两端,酿成大患。陈九畴惟知讲和之为非,不思中变之为害,擅拟拘执夷使,因而激变,疑有奸夷交通,多无指实,俱应究治提问。”
江彬接着话道:“时任内阁首辅杨廷和却认为是王学士嫉妒彭泽而欲害之,趁陛下不豫而要杀了写亦虎仙。”
朱厚照此刻不知是该喜该忧:“幸亏留着江彬嘞,不然还不知道有这个事。”
暖阁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杨一清突然冷笑:“番人之怨确乃陈九畴之多杀也,然写亦虎仙被处死也不足深惜。彼乃夷人,与华民不同,乃治以中国之法,死则死耳,有甚可惜!况且在狱中活的还好好的。”
朱厚照此时看着面前委以心腹的大臣们明嘲暗讽,相互攻讦的样子,心中不禁哀叹:“都他妈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