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又问起苏进:“兵部未送蓟州粮草吗?为何镇守太监上本要请求从山海关往来的旅客中抽取一定的税款,储存起来备用。且未见守备、巡按官上奏。”
苏进立马道:“主子爷爷,此事需下兵部议论,不过奴婢以为,既然缺少银两,奴婢以为大概是真缺少,不然早不上本,晚不上本,没理由这时上本。”
朱厚照闻言却只在本上批“下户部覆议。”边写边道:“花钱的事儿,还是问问梁材吧。”
说完又拿起一本,待看完这本后,朱厚照敏感的神经再次被挑动了起来,原来科道官弹劾南京兵部侍郎席书、巡抚都御史胡锭、巡抚苏淞李充嗣,赈灾不利多有死伤,且贪墨银两,乞陛下查之。
朱厚照合上奏本,将奏本递给张大顺道:“你瞧瞧。”
苏进将皇帝这行为看在眼里后,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心中却是羡慕:“这小张真是深得帝心啊。”
张大顺恭敬地接过奏本,看完后又双手放到御案上,道:“主子爷爷,这事儿要奴婢看,纯粹是科道故意为之。”
朱厚照手中把玩着玉虎, 脸上愁容渐渐散去,问道:“你且仔细说。”
“是。”张大顺躬身道,“自去年江北、江南大涝,北直隶秦阁老原来是尚书,如今已经入阁办事,而南直隶那边的几位大臣到现在不说有功劳,苦劳也应该有的,但是到现在朝廷一点论功行赏的意思都没有,瞧着如今金献民、乔宇、何孟春等先后进京,这三人高风亮节不说话,其他大臣能看的过去?如果直接上疏奏请封赏不合适,但是以弹劾他们的名义上疏,朝廷必然会差衙门官去下去查,查清楚后,自然免不了要封赏了。”
朱厚照闻言笑笑道:“那他们就不怕真查出来问题?”
张大顺再次躬身道:“主子爷爷,这三人当时奉旨赈灾,锦衣卫还跟着他们去抄家,官声早就不好了,如果真有什么,当时就捅出来来,当地大户岂能让他们安然无恙?”
苏进闻言心下佩服至极:“这小子了不得!我怎么没想到?”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