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道:“主子爷,不合胃口吗?”
朱厚照却道:“也不是。就是想起来一些事。”
陈敬也不敢问,而刘全忠则上前一步悄悄将酒壶撤下。
朱厚照瞅见也不追究,接着道:“邵元节说的对,酒伤身。以后除非大节,我不喝酒了。”
说戒给戒了!
正在这时,仇鸾慌慌张张进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陈敬微微皱眉,朱厚照不以为意道:“怎么了?天塌了”
仇鸾心中暗想:“和天塌了差不多。”便道:“万岁,仁寿宫走水了。”
朱厚照闻言差点没从榻上栽下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仇鸾道:“臣不知,这会儿夏助、张宗说他们已经过去了。”
这时魏彬也慌慌张张进来道:“主子爷,太后陛下那里走水了。”
朱厚照从御榻上下来,忙向外走去。
寅时三刻的紫禁城笼罩在了夜色里,皇帝朱厚照扶着汉白玉栏杆剧烈喘息,额角的汗水顺着圆润的下颌滑落。他望着远处腾起的赤色火光和浓烟,看着向仁寿宫奔去的太监和宫女们,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陛下!”侍卫领班夏助疾步奔来,玄色飞鱼服上沾满烟灰,“陛下,太后无恙,这会儿已经移驾了寿安宫。”
朱厚照却纹丝未动看着这些特意从云南运来金丝楠木作梁柱,心中感慨万分。如今那些价值连城的木料反倒成了助燃之物。
大明朝是火德,这火烧的可真旺。
一会儿张宗说也跑来道:“陛下,火势控制住了。”
朱厚照问道:“怎么回事?”
张宗说便道:“是太后礼佛,烛台不小心倒了燃起的火势。”
朱厚照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便生气道:“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关起来,严加审讯。”接着看向陈敬,“这事儿你去做,换一些可靠的人到太后身边伺候。”
说完这些,接着又看向夏助:“你跟着一起。”
二人闻言异口同声道:“遵旨。”
张宗说闻言总觉着不对劲,这明明是太后礼佛不慎引发的火灾,你怎么把太后宫中的老人都给换了?
还有夏助掺和一脚干什么?
“去寿安宫。”说完朱厚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