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魏彬小声着道:“主子爷,您应该开心才是,如今这般心事重重,不吉利。”
朱厚照没有理睬,心中想的是:“以后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就再也不见着满天的星辰了,真好看。”
魏彬见皇帝不理自己提了口气,却仍是小声道:“主子爷,该进殿了。”
朱厚照看了眼魏彬,又看了看陈敬,问道:“苏进是不是该回来了?”
二人闻言心中不免嘀咕了起来:“怎么想起来他来了?”魏彬笑道:“回主子爷,苏进快回来了。”
朱厚照便“哦”一声,抬脚进殿内。
魏彬和苏进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更加担心起来。但是还是跟着皇帝进了殿内。
朱厚照见他二人还跟着,笑道:“你们回去吧,今儿无需你们在这里。”
魏彬笑道:“奴婢守着吧。”
朱厚照却摆摆手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什么我让他们换你们进来就行。”
魏彬自然知道这“他们”指的是谁。当然是御前侍卫们。
于是二人便行礼告退。
朱厚照更了衣,让左右侍奉的宫人也退了出去。一人走到一小柜子旁,从案几拿起一把钥匙,打开柜门,里面放着的尽是这些年来和张璁、郤永等人的送来的密奏。
朱厚照从一摞中取出张璁的一封密奏,竟然是前两年的:“臣自拂晓出发,身仅跟仆从二人,出郭门约五十里。至晌午而止,所行五十里,观所过之处,多耕作久废。臣问舆夫:‘我县如此情形此,尽如此乎?’夫答曰:‘如此者十之二三。北面杞县较好,然如此者亦十有一二矣。’到驿舍见有服役者及吏役皆在焉,便呼服役者问曰:‘向所见一路见有荒芜之田,朝廷不差粮么?’役者对曰:‘我县有田多为膏腴,怎么会免了差粮?’我问:‘如此为何不耕?反倒荒芜?’对曰:‘欲耕无牛。’我又问:‘为何无牛?’对于:‘多卖出而还欠钱粮者,故而无牛,无牛不得佃。又差徭苛急,人不堪役,卖其牛后再弃其地,时久之人也逃矣。故而田无主。然人虽去而,赋税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