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打开玉甁,只觉药香扑鼻,将雪白药丸拿在手中数了数,还有九粒,当下拿了一颗服下,其余依然收入玉甁。
药丸入口即化,只片刻即觉一股暖流从腹中丹田蓬然蒸腾,体内寒意尽去,暖洋洋的好不舒坦。又过一会儿,麻痒刺痛感觉传遍全身骨髓,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知是药性洗髓,便咬牙忍住。
体内气流澎湃,秦风从未习过真气运转之法,脉络窒堵,气流沉于丹田,又丝丝缕缕自行沿着人体脉络流达全身,良久除腹中气胀,酥麻痹痛之感渐消,困意逐渐上升,慢慢便在这野外洞中水滴声声伴奏中沉沉睡着了。
正值黎明前,洞外异常黑暗,偶尔传来蛙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神鹰隐于洞外黑暗之处守卫。
沈浪换到洞口黑暗之处,席地盘腿而坐,耳垂微动,正对着漆黑夜空发呆,体内血气沸腾灼烧凝结,经脉迸断,五脏六腑形状如常,却极速枯萎衰竭,怔怔望着正在天空巡视的黑点神鹰,喃喃自语:&34;老伙计,从此以后,你再也无人为伴。&34;神情落寞,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冷。
远处,阿定、秦十八骑鹰随母虫跃下山脊,沿峡谷河边顺流而下,奔波数个时辰,母虫终停滞不前,此时天黑如墨,二人跃下鹰背,留黑鹰远远歇息林中枝头,沿河道随母虫走走停停,细细搜寻。
沈浪缓缓站直身躯,该来的终究会来,如今自己伤重难逃,本以为能多捱上几日,却未料敌人来的如此之快,自己仓促间不过调息半个时辰,为的正是此刻,此时遥遥锁定二人,却未见那黑衣人鬼头刀客,不禁舒了口气,缓缓退回洞中。
林间静谧,流水哗哗,阿定望着黑漆漆的洞口,收好追踪母虫,嘴角溢出一丝狞笑,招呼秦十八趁着黑色进入偷袭。
阿定贪功,向来胆大包天,仗着法宝众多,竟不假思索,蹑手蹑脚地领着秦十八悄然进入不知究底的洞中。
洞内蜿蜒曲折,实际并不深远,拐过二个转弯,前方渐渐明亮,篝火尚未燃尽,犹如室内,温暖开阔,地上枯枝零落,竟无一人,阿定心中一凛,正在犹豫进退之时。
头顶沈浪冷哼一声,道:&34;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