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均拱拱手。
“陛下,现在抓王首辅,那大周不但要面临豫鲁两地的灾情,还要面对王首辅被抓后,大周经济的动荡!”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陛下!”
“现在国库没有银子,就算是加上山西刚刚交上来的那笔矿银,也是杯水车薪的。”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让王首辅,来主导灾区赈灾事宜。”
皇帝闻言,面色更是漆黑如墨,他强忍着内心的不爽。
“韩首辅,你是负责百姓民生的,怎么现在要王甫来帮忙了?”
韩均内心暗暗喊冤,他有苦说不出,但他不能这样回答。
“陛下,百姓民生,绝大部分还是经济问题,涉及到人员管理上的,老臣能做的,也只是按各地所需分配人才。但大周的经济命脉,实际上,和王首辅,还是难分难舍的!”
“臣说直白一点,要银两,臣的能力,不如王首辅。”
大殿之上,皇帝看着韩均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冒死为百姓进谏,想来韩均今晚进宫,也是冒着必死的决心。
为已经下旨捉拿的罪臣求情,自古以来,都会被视作同党,一并处置!
“实不相瞒,老臣在府上,备好了棺材,为王首辅求情之事,乃是老臣一人所为,和他人毫无关系。”
“老臣,言尽于此,全凭陛下处置!”
说罢,韩均重重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他长跪不起,榻上的皇帝,也不禁为韩均动容。
太子见皇帝有所动摇,开口。
“父皇,人都会犯错,不若,就让王首辅处理豫鲁两地灾情,叫他戴罪立功。”
“如若不成,到时再议,也无不可啊父皇。”
太子这相当于给皇帝提供一个赦免王甫的一个台阶下。
皇帝看着跪伏在地的韩均,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力。
他闭上眼睛。
“贾权。”
身边的贾权面色一变。
该不会……皇上真的要……
贾权也不敢多有动作。
他收起为皇帝按摩的双手,准备听命。
“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