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输人不能输阵,裴缙无理取闹道:
“就说!就说!就说!”
“我不但说!赶明儿还要拿个喇叭录下来,在你耳朵旁边一天放八百遍!!!”
裴缙哇哇乱叫,在柏鸢看来就跟博美犬似的,叫得声大,但不痛不痒,没什么杀伤力。
但又确实有点儿好玩儿。
看到了,总想伸手逗一下。
反正用它那小短腿和花生米大的犬牙,跳起来都咬不到自己。
柏鸢耐心等着他说完了,叫唤够了,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
“再说,我还没定下是你呢。”
多少有点儿杞人忧天了。
谁知道,裴缙一听这话,不但没因此放下心,松口气。
反而比刚才还要激动。
“你瞧不起我???”
“你敢瞧不起我?!”
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让人嫌弃过呢!
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抗议!必须强烈抗议!
裴缙反应也快。
知道自己光这么叫嚣不痛不痒,溅不起一点儿水花,话锋一转,嗤笑着嘲讽道:
“还是说你眼睛不好使,就喜欢歪瓜裂枣?”
他松开车窗,双手抱胸,扬起下巴,神态骄傲地说道:
“放眼海口,除了少爷我,还有谁配得上柏氏!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柏鸢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裴缙以前作威作福惯了,嘴一瓢,又说成了以前那套说辞。
他一尴尬,眼尾的潮红越发浓郁,像喝醉了酒似的,带着点儿微醺感,眼角也因此有些湿润。
眼尾那颗泪痣,更是滴血似的红,就跟真哭出来了似的,引得柏鸢频频侧目。
裴缙强做镇定,又改口道:
“我劝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