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君挠了挠头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王思雨将汤倒到大家的碗里,对他说:“得了得了,明知道宁稚不差这点钱。回头咱俩一起合伙买点啥送萧家老宅去。”
曾子君笑:“也行。”
宁稚:“老宅啥都有,千万别破费。”
王思雨笑着舀一大勺酸辣土豆丝,盖到白米饭上,挖起一大口,土豆子就着白米饭送进嘴里,感慨道:“这夏天吃点酸辣的,真是开胃啊。”
宁稚把一整盒的酸辣土豆丝都推到她面前:“好吃你就多吃点。”
她知道曾子君喜欢吃驴肉火烧,又把一盒驴肉火烧推到曾子君面前。
……
“不要!不要!啊!”
宁稚惊坐起身。
胸脯因为噩梦缠身而上下起伏着,呼吸急促,浑身都是汗。
床头夜灯亮起,萧让坐起身,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做噩梦了?”
宁稚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抱着萧让的腰直哭:“我梦见范强那孩子了……浑身是血地向我走来,走进所里,然后所里都是血……”
萧让知道她看过范强的尸检报告,抱紧了她:“都是梦,都是假的。有我在,不怕。”
他安抚宁稚重新躺了回去,去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帮她擦脸上的汗。
宁稚情绪稍缓,叹着气说:“听思雨说,那些自媒体号,晚上把这个案子都发出去博流量了,骂我们的人很多,你刷到了吗?”
萧让扶她起来喝水:“没有,我没刷到。可能热度并没有那么高,你别瞎想。”
其实他刷到了,但不想增加宁稚的心理压力,谎称没刷到。
宁稚把水杯递给他,重新躺了回去。
萧让把水杯和毛巾放好,也躺了回去,把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抚。
宁稚到快天亮才睡着,萧让想让她多睡会儿,就没喊她,等她醒来,已经快十点。
火急火燎地洗漱,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随手从餐桌上抓了两颗水煮蛋和一个刘嫂自己做的包子,就和萧让出了门。
去的路上,宁稚埋怨萧让:“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害我迟到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