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甩开他的手:“这个案子,我们阅了两次案卷,什么情况,我们比你清楚!我请你尊重我的工作,尊重我的合伙人,好吗?”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萧让一路送她到楼下,看着她进门,才返回楼上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手机就响了。
习毅在电话那头问:“萧律,您回北京了吗?issi北京办负责人的秘书刚才打电话通知咱说,说他们总裁明天下午的航班回美国,请您务必一定在中午之前和他们总裁见上面。”
issi是一家美国芯片公司,这次有一起标的过百亿的专利侵权案件要走诉讼,整个红圈所都在争取这个案子。
萧让通过卓宇行牵线,成功约到了issi北京办的总裁。
时间原本约在昨天上午,但他突然来沙洲找宁稚,就把见面推到了明天。
如果他明天再爽约,这个案子必然没希望。
萧让抬手扒了扒浓密的黑发,沉声对电话那头的习毅说:“帮我回复他们,我明早十点半到issi北京办。”
挂上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单手撑着落地玻璃,看着沙洲璀璨的夜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左侧脸颊,中午被宁稚扇过的地方还微辣。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又响起来。
萧让转身捞起手机接起来:“赵律师?”
赵学峰在电话那头问:“你中午说的那案子,鑫磊拒了吗?”
“没有。”萧让抬手按了按眼睛,“她坚持要做这个案子,中午囔着我再管她,就和我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赵学峰拍大腿的声音:“鑫磊糊涂呀!糊涂!你莫听她的!”
萧让没吱声。
赵学峰又道:“我后来想了想,这种案子虽然敏感,但也不一定出事儿,有些手法是很隐蔽的,上上下下,包括被害人的家人都打点好了。”
事件敏感,而且是电话通话,他不能说得太明白。
萧让听明白了,点点头:“宁稚态度坚决,说不通,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说做好准备,如果后续出了点什么事儿,才能保她全身而退。”
赵学峰安慰他:“这种案子,只要律师不违规操作,一般算不到律师头上。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