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桥》其实最初的版本要更加梦幻缥缈,适合做纯音乐而不是用来填词,我和鱼改了很多个版本,才有了现在最终呈现的样子。”陈憷生说,其实余玉一开始醉酒哼唱的版本不适合用来写歌,但那又怎么样,陈憷生就是看上了他就是喜欢,就算后面为了将那旋律改成歌曲而想破头,他也痛并快乐着甘之如饴。
路虎好奇追问:“那一开始的版本到底是怎样的啊,之前完全没有听过呢,生哥,鱼鱼,你们能不能来一段?鱼鱼?”
压根没注意到后座发生了什么的余玉在路虎第二次喊起他的名字时,他才后知后觉回过头,然后就见路虎将自己的吉他递给了他。他不明所以地接过来,疑惑地看着路虎,听他耐心解释了一遍,余玉反应过来。
“行啊,《梦桥》,最开始的demo估计也只适合哼唱了。”余玉放下手机,眼里闪过一抹沉思,而手指也在他思考的时候随意拨动起琴弦,但几秒过后他就理清了思路,直接对陈憷生说,“那就这样吧,改成摇篮曲的风格,憷生,你听,这样。”
一旦涉及到音乐领域,一旦开始认真沉浸在音乐之中拿出真本事,平时皮得没个正行的余玉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专业性带着不容置喙的魔力,不出十秒,已经被打磨成型的曲子就在他手中变成了全新的形象。
要不是怕吵醒王悦心,路虎都想高呼一声欢呼叫好,这改编太过精妙。
陈憷生眼中也浮现出了认真的迫切,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余玉拨动琴弦的手指,这开头的旋律他听了两遍就已经完全明白余玉的改编思路,这或许就是音乐人之间的共鸣。
相同的歌词,两人此刻的合唱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陈憷生那足以让人心碎的故事感吟唱和余玉缠绵梦幻的海妖之声交织在一起,缓缓编织出一场糖纸做成的梦,仿佛一声轻叹,都能让梦境破碎。
章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他回头看向路虎,嘴巴一瘪:我想哭,我真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