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虽门派不同,可同属道家,早饭过后,若无它事,就需寻个安静所在,打坐养气。
杨重梧打坐完后,独自来到江边转悠,期望能看见柳依萍或宫无极,然阳光暴晒之下,除了湘江之上星星点点的渔船,岸边上没有几个人。
他回到望江楼,见周小颦已将行李归置齐整,都放在马背上,一手牵了缰绳,静静地站在店门前的台阶下。
杨重梧忙紧走两步,上前问道:“小颦妹子,你这就是要走吗?”
周小颦微笑道:“杨大哥,你去哪了,我在这等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想要去京城转转。”
杨重梧轻叹道:“若是宫兄过来,见你已经走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周小颦用白玉一般的手一捋鬓边被风吹乱的秀发,淡淡说道:“他有什么好焦急的?他自己说的,今天上午来这望江楼来找我们,可现在已经过了正午了,人影都没见一个。”
杨重梧道:“宫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和他,都是挺在意彼此的。”
周小颦面色略红了红,咬唇说道:“杨大哥,心在他的肚子里,腿长在他的身上,来去由心,人之相遇是缘,人若相处是分,有缘无分,若是强求,徒然自寻烦恼,这是我师父教我的。”
杨重梧大声说道:“不对!缘由天定,事在人为。当年,玉英大师误信奸人之言,负气而走,我师祖寻她十年,一时执念,累及二人数十年相思,其中痛楚,岂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周小颦茫然道:“什么你师祖?我师父和你师祖又有什么关系?”
杨重梧一看她的神色,明白玉英大师并没有告诉过她以前的事情,想了一下,便道:“小颦,中午了,我们先回客栈中吃些东西,我将玉英大师和我师祖的故事说给你听。你今日便不要走了,若实在要去京城,明日一早再动身吧。”
周小颦又咬了一下嘴唇,默默地从马背上提了行李下来,杨重梧招呼小二将马牵入后院,二人走进店去。
待周小颦将行李放回房间后,二人来到一楼,找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杨重梧吩咐跑堂的自行为他们配置几样菜肴,便将从师祖那听来的事情,讲给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