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考要不要开启“披星戴月”,可是她和卡牌契合度太高,只要意识与之联通,就会引发天象变化,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铁沉木棍始终无法突破对方防御,付沧钊感到十分焦躁,正欲抽出星虹剑,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打牠下三路,裆部最脆弱。”
木棍攻势一转,直奔罪修胯间而去!
出其不意之下,让她打了个正着。
这一棍力道之大,从罪修瞬间扭曲成一团的表情就能看出。木棍击中那一刻,牠身上全部防御土崩瓦解,双手捂住腿间,整个人佝偻成虾米。
确实脆弱。
付沧钊不打算就此停手,脚尖点地,金丹期丰沛的灵力推动她飞速掠过罪修,双手同时完成摘走乾坤袋和贴符的动作,在爆炸之前逃之夭夭。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但她会回头确认给予提示的人是谁。
“是你?”看清楚藏在暗中那人,付沧钊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依旧感到惊讶。
这人正是妘娥。
但她手里拿了把厚如板砖的戒尺,脸色也非常阴沉,整个人没入阴影,犹如藏身黑暗的毒蛇,和门派里那个大大咧咧的首席体修判若两人。
“跟罪脉打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攻击牠们下三路。”妘娥悠悠说道,声音低沉。
付沧钊想了想,方才她只是正常力道捅了一棍子,那罪修便当场破功,可见妘娥所言并无夸张。
“早知道我就多贴张符箓,”想到这里,付沧钊懊恼地低下头,“弄点氰化物进去会更好玩。”
黑暗中,妘娥听见“氰化物”一词,心中一动。
她想起一些事情。
小时候她住在人界,家里轻女重男,母亲接连生了好几个女孩,终于抱上了梦寐以求的男儿。
她们家连“招娣”这种名字都懒得取,直接管女儿们叫大丫二丫,到了幺弟就是一个人模人样的名字。
具体叫什么妘娥忘了,反正不重要。
以前,她也喜欢每一个婴儿,听见她们牙牙学语,感叹生命的美好。
直到幺弟降生,妘娥忽然察觉,家里总要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幺弟,她常常要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