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明亮而不刺眼，恰好足够让她醒过来，并看见凌奶奶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悠哉游哉地阅读今日新闻。
这次是纸质报刊。
“我睡了多久？”她坐起身，下意识问道。昨天一切发生得那样突然，她甚至来不及认真整理手头上的情报，就因为精神波动过于剧烈，从而不得不通过睡眠来自我修复。
凌奶奶放下报纸，身体背对朝阳：“昨天咱们到这儿，你就睡了一个晚上，不算太久。”
付沧钊抓抓脑袋，脸颊有些飘红，与略显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对不起奶奶，昨天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凌奶奶摇头，“你勇气可嘉，心性还差些，但看在你也就和小凌差不多大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为什么急着重启考核？”
“因为——”提及此事，付沧钊原本还有些迷蒙的思绪瞬间清晰，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因为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凌奶奶眼神复杂，不无担忧道：“我知道你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好孩子，可是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坚持下来吗？”
这时候，她发现付沧钊的眼神变得坚定又锐利。
少年不徐不急地吐出每一个字，字字掷地有声：“就算不行，也必须坚持！”
“小守陵人，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凌奶奶似乎终于放下了心，走到床前，单手捧起付沧钊半边脸颊，“都市确实迎来了重大转折点，正是需要我们守陵人的时候。守陵人要南北合流才能发挥全部实力，我们现在的确需要你尽快重启考核。就算你现在还在极夜区，我们也要开过去强行捞人。你自己愿意过来，真是太好了。”
墨色眼眸灵动地眨巴两下，在自然光映衬下闪闪发亮，不复当年死寂。
看，多善良一个孩子，都市凭什么不珍惜她？
神陵巡礼的规则，表面上说“熟悉卡牌都市的每一个区”，实际上存在一条捷径，此前付沧钊就是利用了这条机制，才得以大大缩短在每个区停留的时间。
明月区之行亦是如此，所以她今天就坐上了前往极昼区的能量梭。凌奶奶仍旧跟在旁边，以免路上又出岔子。
“街上的气氛有点奇怪。”付沧钊只瞥了一眼车窗外，便做出判断。
“最近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