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见这人去意已决,虽心有不舍,亦知挽留无益,顿时心出一计,便假意说:“我工庄里流民麇集,其类多是不轨之徒。他们整日游荡无度,形骸放浪,目无礼法。更有几个兄弟秽言亵语,行止猥琐,比市井无赖更坏,我看这少女长得美,不如我把她治好后,送给庄中的暴徒当媳妇儿吧。”说着,他抱起少女向庄中走去。
臭嘿心里一惊,一跃跳到张钊前面,说道:“侠士留步,请问庄中是否有药房?我想亲自为这姑娘治病。”
张钊窃喜,说道:“当然有,既然你自己会治病,为何假手他人呢?”
臭嘿道:“我面相丑陋,身散异味,怕吓到这位姑娘,侠士能否答应我,待我治好这位姑娘,您不要向她提起我免得招她嫌弃。”
张钊点点头,浅笑道:“只要你肯留下来,我答应你就是。”
张钊将少女抱回思别苑,又命杨福蓉前来照顾,对她说:“这位女子受了伤,接下来的日子,就由你来照顾她吧,我每日前来送药三次,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就去正堂找我。”
杨福蓉见张钊收拾行李,不解的问:“庄主,你这是要去哪?”
张钊道:“思别苑内静谧祥和,恍若仙乡,适合修身养性,又宜练武习字,与三位堂主的住所毗邻,她们经常来这里玩耍,今日又有一位姑娘在这里养病,我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整日和姑娘们混在一起呢?恰好寨后的虎门厩有不少空房,我就搬去那里住吧。”
杨福蓉说:“我们工庄有一苑,二舍,三堂,四营,而虎门厩在庄园最北面,地处十分偏僻,环境更是恶劣不堪,庄主岂能委屈自己,住在那里呢?”
张钊道:“我庄中徒众能住,我为何住不得?还有,庄中今日来了一个大哥,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切不可怠慢他。”
杨福蓉见张钊执意要走,也不好说什么,就命马大力和卫耕几人帮他搬运行李。
马大力几人心内惶然,然畏庄主之威,不敢不从,只得强忍恶臭,负囊前行,刚走进虎门厩,卫耕就跪在地上,说道:“庄主,这里这里实在太臭,我们就不帮您搬进去了,若您还有事情,再吩咐小的。”说完,他们纷纷弃物而逃,一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