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徐点了点头,说道:“张钊兄弟年纪尚轻,不通人情世故,有情可原,适才我给你说的有关观北门之事,切勿告诉他,免得他骄傲自满。”
滋圃道:“没想到当初我为了寻找张澄教主,误将张钊兄弟抓来,哎,真是一场奇缘啊!”
林则徐道:“关兄,老夫踌躇良久,终有一言,不吐不快,不知你肯俯首听否?”
滋圃抱拳道:“还请林大人指点迷津。”
林则徐道:“一个人生于世,最忌执迷不悟。关氏一族,其衷心可鉴,然谓之愚忠,亦不为过。张澄是六百年前的人,其野心勃勃,欲以一己之私,令天下人皆为其志所役。而关家之人,竟世代相守,为其遗训所拘,六百年如一日,劳民伤财,耗费无数心血。
关家后人,青春年少,本可驰骋天地,建功立业,然皆困于一隅,为那虚无缥缈的遗命所累。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空耗大好时光,于国于家,皆无益处,真是可悲可叹。”
滋圃怒道:“你你居然敢诬陷我关家世代的忠心?我关家世代对教主忠心,有何不对?”
林则徐仰天笑道:“适才你说张兄弟单纯,难道你不也是如此么?张澄这人如何,你又怎么尽得了解?”
林则徐续道:“前些年,你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曾见过他,虽然我对他的为人很是佩服,但是他一生守在观北门中,难有大成,真不期望他的子孙后代也是如此。”
滋圃低下头,片晌后,他拜下说道:“林大人,从今往后,我愿意追随你,共抗外敌。”
林则徐问道:“关兄,观北门是你世祖留下来的基业,难道你真的愿意抛弃一切,跟随我左右吗?”
滋圃跪地抱拳道:“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男人在世,应该有所作为,林大人适才一番话点醒了我。”
林则徐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能说出这话来,诚可谓有志之士,只可惜他为观北门,竟以一生自囚于高垣之内,若笼中之鸟,不得纵情于天地,不过他有你这样的儿子,才德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