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轻叹一声,坐进沙发,缓缓说道:
“朱老哥一生耿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把岁数了,还把杨柯带在身边,想来杨柯应该是深得他的信任……”
“即便你跟杨柯讲过多次太保是黑卡持卡人,但他却从未跟你提及这层关系,如今有了线索,第一时间通报与你,这八成也是朱老哥的意思……”
“倘若开口,便是求情,我若给他这个面子,便是坏了易宝斋的规矩,而朱老哥最注重规矩……”
“我敬重他的为人,当年为此破过先例,如今后辈违规,他更是无脸开口……”
“今晚若不是我听出太保话中蹊跷,引导他自报家门,这会儿他怕是已经成了废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发丘门以身作则扞卫易宝斋的规矩,我既已知其中隐情,就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太保既已知错,且有明确悔意,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以后再跟杨柯见面,也不要主动提起此事,大家心照即可。”
姜淮听着频频点头,最后微微皱眉道:
“原来如此,这个杨柯,还说什么消息是偶然听来的,并专程去了烂尾楼附近核查,确认无误才给我打的电话,这分明就是不想表明他跟太保的关系。”
姜老爷子笑笑:
“墨染先生,是不会看错人的。”
……
老鱼和余晖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刚一推门,墨染先生房间里便传来起床趿拉拖鞋的声音。
“外公,你一直没睡?”
余晖看到墨染先生脸上的憔悴之色,不由得一阵心疼。
墨染先生打了个哈欠:
“眯了会儿。”
老鱼迟疑片刻,开口道:
“师父,刘钊被易宝斋带走了,应该是要收回黑卡。”
墨染先生并未露出半点惊讶,只是点点头:
“锅里有粥,还热着呢,吃完赶紧休息吧。”
余晖跟老鱼对视一眼,嗯啊答应一声,没再说什么。
奔波了大半宿,两人早已有些疲累,躺在柔软的枕头里,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仿佛是刚闭上眼没多久,老鱼便被手机铃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