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余晖说完,墨染先生便点了点头:
“跟罪己铜铃功效相似。”
余晖更加不解:
“罪己铜铃,摇动一下就可以触发功效,这量罪圭表却是如此被动,相比之下,未免有些过于鸡肋了。”
墨染先生轻轻摇头:
“罪己,是为自省,当然是主动触发,量罪,重在衡量,随着时间推移,或许功效会成倍递增,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余晖皱皱眉:
“外公,那就不要试了,这东西刺激心神,真要是功效倍增,您……”
墨染先生又笑了:
“我这把岁数,什么没经历过,又岂会被情绪左右……”
话音刚落,量罪圭表正中的黄金圆杆猛然震动起来,紧接着是一长串沉闷的异响。
余晖脑海中瞬间涌现出父亲躺在病榻上猛吐出一大口鲜血的情景,年幼的余晖扯着枕巾手忙脚乱帮父亲擦拭口鼻,泪水压不住的狂涌。
时隔多年,那种手足无措的绝望再度袭来。
啪!
茶杯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余晖猛地回过神。
茶几正中,墨染先生满是苍老沟壑的手已经紧紧攥住量罪圭表圆盘当中直立的黄金圆杆。
若不是他及时出手,那振动发出的沉闷异响还会持续下去。
余晖的视线沿着外公的手背快速移动,最终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很难看,直直盯着量罪圭表的双眼中,竟还有明显的怒意。
这是余晖第一次看到墨染先生出现这种神情。
刚才……
外公又回想到了什么?
老鱼已经起身去拿扫帚,恍惚间,余晖好像注意到他做了个抹脸的动作。
清扫地上的茶杯碎屑时,老鱼虽然低头不语,但余晖还是看到了他有些红润的眼眶。
杨叔……
又回想到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墨染先生松开手,缓缓坐下:
“弄个盒子,好生收起来吧,稳妥起见,盒子里记得塞点吸音棉花之类的东西。”
老鱼答应一声,取来一块毛巾,将量罪圭表裹起来,转身进了书房。
再次折返回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