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朱家的正统继承人是太子,以后咱这帮人都是现太子的臣子,这会儿谁敢跟太子的话事人硬来?
那不是等着被秋后算账吗?
张峦道:“李尚书,这事,不应该由你来做吗?”
“我倒是想。”
李孜省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韦泰肯听我的?他还想把我赶走…要是陛下突然有个三长两短,谁不在这里谁吃亏!
“我好不容易才混到这儿来…我能留下来,就已是厚着脸皮强撑的,别的事我还真做不到。”
张峦哭丧着脸道:“可是…我啥都不会啊。”
李孜省咬牙道:“你行的,你不行谁行?就是你了!我想好了,接下来你就去跟韦泰说,让太子到殿里来,太子可是有名的孝子…这样总该行了吧?人家父子聚在一起,他韦泰还敢阻拦不成?这样就不用你做旁的事了。”
张峦道:“陛下都没传召太子,你先前没听到陛下说的吗?”
“陛下现在连二加二等于几都不知道,你不会真指望陛下头脑还保持清醒吧?要是现在有人强推易储之事,不全都完了吗?”李孜省差点儿想打人。…。。
他感觉张峦就是个棒槌,怎么敲打都没用,木头疙瘩一块。
张峦幽幽道:“陛下头脑不清醒,不正好说明,这会儿有人想提易储也无从说起?陛下现在还能分得清楚谁是谁吗?”
“陛下分不清人?”
李孜省惊讶地道,“先前才陛下明明认识人,还有对以前的事有着较为清晰的记忆,虽然万妃那事…有些邪乎,但说到罗祥和朱骥,可是一点偏差都没有。”
张峦却摇头:“假象而已,真见到本人,却未必能认得出来。此时陛下究竟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还需要观察。
“李尚书,你也要稍安勿躁,既想守在这里,咱就先和和气气,毕竟现在也没人说要易储。”
李孜省仔细想了想,突然又觉得张峦的话有些道理,皱眉道:“来瞻啊,你这脾,我是真看不懂,到这会儿了你反倒淡定下来,像个成大事的人。可你咋就不能更进一步呢?”
二人回到殿内。
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皇帝醒来,众人都很困倦,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