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
周太后摇头叹道,“到现在你都还没看明白情况吗?你父皇他…唉!多半是没剩下几天好活了!命该如此,你也不必太难过,一切要向前看。真正难过的是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峦心想,你这一副捋起袖子干大事的架势,哪里像是哀伤的样子?
怎么你儿子行将驾鹤西去,你反倒表现得很兴奋,甚至想出来跳脚啊?
周太后道:“我会让陈贵随时都在这边盯着…来瞻,你与他熟识,有事的话直接让他去清宁宫传话,尤其是邵妃和韦泰等人若想搞事情,你要第一时间通传过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张峦点头。
周太后这才满意地道:“要是皇帝醒来,有些事,他糊涂了,你未必劝得住,但只要你告诉哀家,哀家就一定能给太子遮风挡雨。”
“皇祖母…”
朱祐樘听到这里,内心十分感动。
周太后道:“我也让皇后,把东西六宫的人都召集起来,由她去传话,让这些人都老实一点儿。
“毕竟现在众多皇孙年岁都不大,还没有一人就藩,此时一定不能出事…来瞻啊,幸好有你在。连哀家都觉得,你能办大事。太子,谁你都可以不信,但你岳父,你是非信不可!”
“孙儿明白。”
朱祐樘这次倒不蠢,连忙点头。
不为别的,就在于自己在家里,本来他就听妻子的话,现在岳父又殚精竭虑帮自己顺利当皇帝,哪里有不听从的道理?
且在朱祐樘看来,朝堂上都是一群豺狼虎豹,自己根本应付不了,有岳父替自己冲在前面,实在是再好不过。
“太后娘娘走之前,与张太常说了什么?”
周太后带着朱祐樘离开乾清宫后,张峦回到大殿,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打盹儿,这边韦泰急忙过来问询。
张峦道:“没什么。”
韦泰苦笑道:“张太常,您如今地位非比寻常,宫里但凡有事,的确都会询问您的意见,但您也别对我们这些人隐瞒啊。”
一旁的罗祥也在往这边瞅。
“太后娘娘怕这会儿…有人跳出来搅局。”
张峦把心一横,直言不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