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但大姑您应该知道,在先前的事情上,我曾去找过万阁老,后面就是与万阁老一起行事。或是万阁老打算…将刘阁老给…给…”
“你看你,又遮遮掩掩的,直话直说…万安打算把刘吉踢出局,是吧?”周太后提到这两个人,言辞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张峦连忙点头:“是这层意思。”
周太后问道:“侄儿,你是不是想问问哀家,这两个人,到底哪个可信,哪个不可信?”
张峦心说,我根本没有要问你的意思,是你主动提出来,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是为防止有人告状,说我结党营私,甚至打算在朝廷发生大事的时候,搞小圈子政治,甚至对太子不利。
更怕皇帝清醒后对我算总账。
周太后道:“以哀家看来,这两个人都不可信,一概不能用。”
张峦苦笑了一下。
这事他显然早就清楚了,曾经是敌人,现在还能安心当盟友?
“但来瞻啊,皇帝大行后,内阁总需要有人出来挑大梁,这个人不是万安,就是刘吉。”周太后道。
张峦咽了口唾沫。
心说,我这大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连皇帝大行的话都说出口了,还是你这个当娘的不客气。
张峦道:“臣不敢在这种事上,擅作主张,更没有要与谁合作,又与谁敌对的意思。”
“不能这么说。”
周太后道,“此等关键时候,你得替太子稳定人心,且要助他登上大位,朝中无论如何少不了你。
“不然为什么万安和刘吉两个老狐狸,都不约而同来找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你这一边得到皇帝信任,一边又得到太子信任,还是哀家委以重任的侄儿…
“你以为是个人就有这个待遇吗?”
张峦心想,我知道我很重要。
难道说,我的重要仅仅体现在我的身份上?
若我不是太子妃的父亲,未来的国丈,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
周太后再道:“内阁这二人,该用还是要用,但总归要有人必须退下来,给你腾出位置。这个人也必定是万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