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
张峦突然转过头,看向张延龄问道,“儿啊,你给准备了吗?”
张延龄没好气地问道:“爹为何不自己准备?”
张峦气得想骂人,那愤懑不满的眼神好似在说,你爹我这不是出宫后就很“忙”吗?
光顾着去“睡”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至于怎么个睡法,你这孩子年岁太小,尚未轮到你来过问。
蒋琮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岔道:“张侍郎,不知您几时回宫?”
“今天就不回去了。”
张峦摇头道,“我本就不是宫里人,之前给陛下治病,不得已频频出入宫门,现在我去作甚…?”
就像是在说,你是太监,皇宫那是你上班的地方,必须得回去,但我不用啊!
我好不容易才解脱,肯定得离皇宫远远的。
蒋琮面色多少有些无奈:“既然张侍郎没事,那在下就先回宫去了。”
“这就走了?”
张峦客套地问道,“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啥的?”
“不了不了,非常时期,走晚了怕回去不了。”
蒋琮才不想跟张峦多聊。
想问的张延龄基本都给他说了,自己回去后已能跟张玗交差。
毕竟眼下他蒋琮想见太子一面也不太容易,再则说了,人家张峦现在想回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连个阻拦的人都不会有,谁都知道这位张侍郎乃如今朝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咱就来看看人家好不好,回去跟太子妃有个说法就行,别的真管不着。
送走蒋琮。
张峦看了看冷落的门庭,好奇地问道:“吾儿,今天没人来访吗?怎冷冷清清的?”
张延龄笑道:“来的人可不少,比如说庞顷、沈禄,哦对了,徐姑父也来过,但他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我告诉他,您正在休息,他就走了。
“另外咱府宅那边前去拜访的人也不少,河间府的官员自不必说,太常寺很多同僚也纷纷登门。”
“我现在这么重要吗?”
张峦突然觉得自己能挺直腰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