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沮丧地道,“说白了,咱是高攀,哪有资格代替皇室做决定?”
张延龄问道:“问题是咱大明的太子,从来都不是非得出自皇后一脉,要是新纳的妃子生下长子,以后太子的母亲就是别人…您觉得以后姐姐在宫里还有地位可言吗?”
“啊?”
张峦一时愣在那儿。
“到时哪怕姐姐再生下儿子,也得靠后排了。”张延龄感慨道,“说起来咱大明也真是奇葩,这几代的太子都不是皇后嫡出,您说就算是皇后生下了儿子,却不是长子,有资格继承皇位吗?”
“这…”
张峦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这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
张延龄摇头道:“好吧,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这件事我帮姐姐出谋划策,爹您就不用担心了。”
“对对对,有事你去说,别总麻烦我。”
张峦松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那太后,每次见我态度都很反常,我都不敢去见她了…说出来,你小子也不会懂…啧啧,太吓人了…”
张延龄眼神带着几分促狭,问道:“您不说,怎知我不懂呢?”
“呸,这么丢人的事情,打死为父,也不会说出来。”
张峦这次倒是很有骨气,拍着胸脯说道。
但就是他这种反应,让张延龄敏锐地意识到,周太后待人的态度跟一般人迥异,大概是太过亲昵了,让张峦觉得二人的相处超出了一般的社交距离,让张峦有了浓重的危机感。
张延龄随后就在覃吉引路下,入宫去找张玗了。
这还是今生他第一次入宫,入目一切都很新鲜,他不时把所见跟后世参观过的故宫做一些对比,发现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建筑却基本大同小异,有些甚至看起来很眼熟。
谁曾想,我有一天会来到这里?如果四下无人,独自一人行走其间,或还以为是回到了几百年后,正在游览故宫呢。
张延龄脑子里思绪纷飞,覃吉催促道:“二公子,走快些,这入宫后走得太过悠闲,会被人诟病的。”
“不好意思,谭公公,我初来乍到,一时看入神了…抱歉,抱歉…”
张延龄歉意一笑,又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