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玗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旁敲侧击,让太子觉得,万贵妃残害皇子以及霍乱朝纲,都是因为后宫妃子太多所导致的…是这意思吧?”
“对。”
张延龄点头,“但具体怎么说,姐姐你要学聪明点儿,切不可说得太明显。”
“没事,你姐夫这人吧,身边人说点什么他都不会往深去想…嘿嘿…”张玗脸上带着极大的自信。
好似以能轻松拿捏丈夫为傲。
张延龄道:“姐,我就怕你这么说…你要知道,男人是不想被人左右思想的,现在你们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但以后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嫌隙,再就是将来一定有人在姐夫面前挑拨离间。”
张玗道:“嘿,你小子还真敢说,这里是端敬殿,不怕隔墙有耳么?”
张延龄笑道:“幸好姐姐还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那小弟且问姐姐,你觉得你能把太子身边人,都能拿捏住吗?”
“这个…”
张玗蹙眉。
显然朱祐樘身边人,她最多是能吩咐两句,让他们做点儿事,但要说完全将他们的喜怒哀乐全都掌控,她自认是做不到的。
“比如说,有些事,由覃吉或是蒋琮说出来,效果会不会更好?”
张延龄道,“这就得多加暗示,让他们知道,帮你等于是帮他们自己。”
“这些人不太可能会为我所用。”
张玗摇头道,“你是不知道,东宫这群人忠心得紧。”
张延龄笑道:“又没说让他们背叛太子,只是让他们据实以陈,这样就算不忠诚咯?难道让他们在太子面前说一下成化朝时期宫里的乱象,那会儿妖妃作乱,后宫妃嫔皇子朝不保夕,朝中奸佞当道,阻塞言路…说这些也不行?”
“那具体该怎么做?”张玗问道。
“这个…”
张延龄道,“你得充分了解太子身边人的性格。据我所知,蒋琮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个无忧无虑的镇守太监,如果让他去南京,他更会高兴。至于覃吉…他没什么野心,仅仅是想颐养天年。”
“你跟我说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