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一听心情变好许多,笑着道:“二公子,这些情况感觉好像都是您提前计划好的,恐怕半年多前您就想到今天这一步了,实在是…难得…如果这些工坊需要继续加大投入的话,您只管说。”
“这倒不用。”
张延龄道,“前期投资已经很大,无须再追加。技术什么的也都成型…倒是下游销路方面,秦当家可以去跟其他徽州商贾谈谈了…我们毕竟要把商品销售出去,才能赚钱,光靠京城市场是不行的。”
秦昭道:“二公子无须担心,京师到南京、杭州、福州、广州都有我们的人…徽商行走天下,长江沿岸自巴蜀到江南,也都有商号。只要产出的商品好,根本就不怕销路。这次见面,还有件事…我想与您商谈。”
“请讲。”
张延龄一摆手道。
秦昭微微一笑:“现在外间都在传言,说是令尊马上要就入阁,如今已贵为翰林院掌院学士,以后跟徽商有关的…就是盐引,不知是否…”
张延龄笑而不语。
这群商贾太懂得见缝插针了。
就像秦昭之前往张家靠拢,目的就是为了从张家这边得到政治资源的倾斜,如今外面已在传张峦要入阁,甚至已经有了左右朝局的能力,她肯定是想把利益最大化。
而现如今天底下最赚钱的行当,仍旧是盐茶买卖。
秦昭见张延龄不言语,心中一慌,低下头道:“如果有困难的话,就当是妾身失言吧。”
“不。”
张延龄摇头道,“有些事,迟早都会去做,但真要成事眼下还需要一些时间。家父如今没什么实权,位高权重什么的暂时只是传言,毕竟连太子都未登基…做事不能操之过急,不是吗?”
“二公子所言极是。”
秦昭连忙道,“不过,若是令尊能在此等事上帮到我们徽州商贾,我等必定会投桃报李,以后绝对…唯命是从。”
“能帮自然会帮,不过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商贾事最好是你们自行去解决,就算家父真有资格在朝中行使权力,那也得公事公办,一切还是得看如何运作,务求保证公平公正。”
张延龄说得很淡定。
秦昭听到这儿,心里也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