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点头道:“明白了,除非是张来瞻有辅佐太子登基的大功,且能摆在明面上,如果说给陛下治病也算是大功的话,那就只能是无法无天且无君无上的弑君之举了。要真是这样,张来瞻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没法助他入阁。”
说到这里,李孜省不知为何竟轻松起来。
好似在说,原来张来瞻看起来轻松无比,但实际上跟我同病相怜。
我是近佞,乃传奉官。
你又何尝不是?
你现在说得好像什么都不理会,打算就此躲避,但你可知晓,如果你不思进取的话,连自己的官位都行将不保?
“给来瞻送礼去。”
李孜省道,“如你之前所言,他喜欢什么,就给他送什么。就是要逼着他往前走…这厮是属驴的,老子算是看明白了,有时候非得把他给逼急了,他才会出手,而一旦他出手朝中就必定有人要倒霉。”
张府别院。
李孜省送来的“礼物”,乃一辆外饰奢华的宽大马车。
等马车停在别院后门处,从上面下来四名女子,都是有着惊人美貌的大家闺秀,芳龄不过十四五,且是温婉的江南女子。
人直接被送到院里。
张峦听说此消息后,一副抓耳挠腮的猴急样,不过他这人胆子小,连后院都不敢跨一步,愣是坚持到自己儿子张延龄从前院进门,才心急火燎前去请教一番。
“爹,您跟儿子说这个,怕是不太好吧?我替娘觉得不甘心啊。”张延龄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倒像是他在教训儿子。
张峦谄笑道:“为父何尝不知?这节骨眼儿上,李孜省给我送女人,准没安好心。不过他给我的信,我看过了,好像没啥啊…要不你也瞅瞅?”
说着,张峦把李孜省的亲笔书函交给了张延龄。
张延龄看完后皱眉不已,问道:“这种信,您不赶紧烧毁,等什么呢?回头被人查到,说您跟李孜省暗通款曲,甚至想左右朝局,您该如何自证清白?”
“啊?”
张峦有些惊讶,赶忙解释,“这不是打算等你来,跟你商议过后再做决定吗?”
“您跟我转述,效果也差不多。”张延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