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很惊讶。
这怎么跟儿子说的不一样?
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很契合主旨,听起来都是跟倪岳作对,借助这件事立威。
李孜省扬了扬眉毛,满含深意地问道:“你还不知道那倪岳是什么立场吧?”
这次张峦直接摇头。
“你咋能没印象呢?”
李孜省不满地道,“别人或不知,都以为他是东宫的人,但你就没想过,当初他为何突然要在那节骨眼儿上,跟陛下提出来,要让太子在文华殿听朝?”
张峦突然想起什么,微微颔首:“也就是说,倪岳并非心向太子。”
李孜省道:“当时梁芳、韦兴何等嚣张跋扈?再加上有万安、刘姐等人助纣为虐,还有邓常恩、赵玉芝之流遥相呼应,在那光景下,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私心杂念,想在易储行动中国立下大功的心思绝对能够理解。
“我估计,倪岳此人跟邓常恩、万安之流是一伙的,只是掩饰得好,当时陛下应允了他的建言,他及时隐藏了真是的主张,没有漏出马脚来而已。”
“那他为啥会盯上我呢?”
张峦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来瞻,你在我面前这么装可就有些过分了。”
李孜省不满地道,“之前很多事,我都是要靠你的点拨,才能明白真相。现在你居然指望我来点醒你?”
“这个…”
张峦那叫一个尴尬。
我能点拨你的地方,都是我儿子在背后出谋划策。
现在他不跟我说,我也就只能倚靠你了。
李孜省笑道:“不过你既然问了,就当你是在考核,那我就明说了…倪岳这种人,实际上就是个官僚,最讲究论资排辈,他会把你放在眼里?”
张峦叹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那帮人瞧不上我。”
“但你也可以瞧不上他们。”
李孜省道,“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进士出身,又在东宫当过几天讲官,就能对天下局势指手画脚?
“这朝廷,就是个人情社会,他们自己也在结党营私,却以党同伐异之名随意攻讦别人。所以这倪岳,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张峦迟疑道:“怕是没那么容易吧?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