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李孜省面前,而李孜省还在对着他笑。
“来瞻,昨夜睡得可好?”
李孜省笑着问道。
张峦老脸一红,头微微垂下,显得很惭愧:“却是有些于心不忍。”
李孜省先是一怔,随即正色道:“来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逢场作戏嘛,这种时候,你就该拿出点儿上位者该有的气势来,震慑住那些娘们儿!
“你要是还顾念她们以前的身份,按她们跟你相求的那般,维护她们的体统、颜面等等,你就不是善人,而是蠢人了。”
张峦很惊讶。
我好心好意,私下相处时照顾她们的脸面,尤其是那位青春少艾的妙龄妇人,据说还是某位被抄家的知府的正妻,怎么让她在我这儿得到一丝体面,我反倒成蠢人了?
李孜省叹道:“看来有些事,得我一点点教会你…官场向来如此,你一旦进了,就没有退的余地。一旦你退一步,就代表你步步都要退。”
张峦道:“李尚书,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啊。”
我连具体是什么情况都没跟你说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还在这儿叭叭教育我呢?
“我虽不知里面的情况,但大致能猜到。”
李孜省一副过来人的神色,暧昧地道,“你想啊,那官宦人家的发妻,怎会愿意人前出丑呢?定是哀求你,让她们有个遮羞布,维护体统,最好是把她们送到个僻静的地方安置,可是如此?”
“这个…”
张峦心说,果然你是过来人,真是啥都知道。
李孜省又叹道:“且以我知晓的你的性子,在这种时候一般是会卖其面子,毕竟都已到这份儿上了,稍微照顾一下又何妨呢?可是,你维护了对方的脸面,却不能自己彻底尽兴,这又何必呢?”
“我…”
张峦脸色异常尴尬。
被你这一说,我老脸都快挂不住了,且感觉你才是能掐会算的神棍,好像把我的事都猜得通通透透的。
“来瞻,先不说昨日之事。”
李孜省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递过去道,“你先看看。”
张峦心说也是啊。
昨天不知是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