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那些个所谓的忠臣,由于不了解张峦力保太子东宫储君之位而屡建功勋,更不明白其在太医院体系中的良好口碑,均认为其大幅延长了皇帝的寿命,都把张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打定主意要将他扫出朝廷,不让他祸害大明。
反倒是奸臣这边,万安和李孜省等人隐约知道些内情,为求自保,拼命往张峦身边靠拢,以其马首是瞻。
李孜省凑到张峦耳边,低声道:“来瞻,你忘了我跟你说的,那倪岳是何背景?他跟邓常恩走得那么近,又曾暗中设计陷害太子,只是被陛下借力打力,顺势抬举了一下太子,应允在文华殿听事…算是间接把他给救上岸。
“但此等心怀叵测之人,你敢对他委以重任,甚至引为心腹吗?”
张峦摇头道:“自是不能。”
“对啊。一个把你当成仇敌,且为人还持身不正,满肚子阴谋诡诈的家伙,你惋惜他作甚?
“至于李华,虽有几分本事,却也是靠夤缘攀附才上的位,更是想把你当成对手,你为何不把他们一并给…铲除了呢?”
李孜省就好像个地下世界的教父一般,唆使张峦如何当个狠人,把对手给拉下马。
张峦皱眉道:“李尚书,他们以前好像…跟你关系也很近,为什么…”
李孜省摇头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要说这二人,在我得势的时候,都曾殷勤地跑来巴结我,这也是我有一段时间可以遥控钦天监的重要原因。
“可结果如何,还不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跟我分道扬镳?我也不是故意设计陷害他们,只是看不惯他们的行径罢了。”
“何等行径?”
张峦试探地问道。
李孜省咬牙切齿:“明明他们是坑害太子的元凶,从不干好事,还险些害了太子,现如今却想趁机摘取胜利果实,反倒把我们这些真正辅佐太子上位有功的人给打入奸臣行列。这种人,实在是可恶。”
张峦点头道:“如此说来也是…昔日倪岳上奏请太子文华殿视朝,包藏祸心,若非你我做了那些事,很可能陛下会一怒之下废掉我那女婿的太子之位…想想就一阵后怕!”
李孜省笑道:“来,现在我又要问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