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啊。”
张延龄道,“既然您都了解了,还有什么疑虑的吗?”
“现在太子派人去调查我们分别报的两个皇陵选址,看是否合适。”张峦问道,“为父知道你选的地方肯定很好,就是想问问,要是这次的事情…为父侥幸获胜了,那朝廷该如何处置倪岳?”
张延龄皱眉问道:“爹,您这么关心倪岳的将来作甚?不对劲…您且说说看,为何这么关心他?”
“我…我能怎样?”
张峦眼神闪烁,显然他不想回答儿子这么敏感的问题。
要是被儿子知道这几天他外出办差时所做的事,甚至让儿子知道,原来李孜省给他规划的是把倪岳和李华扳倒后,要将其家中女眷都给弄来,那儿子会怎么看自己?
就算自己内心再怎么不堪,也不能在儿子面前展现出来。
张延龄看张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再联想到倪岳的女儿美名在外,不由皱眉道:
“爹,我这么说吧,如果您指望他落罪,连累其家眷被发配充公为奴为婢的话,这点您基本上不用想了。”
“啊?”
张峦很惊讶。
这明显跟李孜省给自己所说的不一样。
张延龄叹道:“当然也不是绝对的,这要看倪岳是否牵扯到真正的贪赃枉法案中,涉及到他跟邓常恩等人是否有金钱上的联系。我看最大的可能,是您得胜,而倪岳被勒令致仕还乡,他一家老小都能得到保全,甚至不会以罪臣身份回去。”
“是这样啊。”
张峦听到这里,明显有些失望。
在儿子和李孜省的说辞中,他更相信儿子。
因为他知道,儿子绝对不会害自己。
但李孜省就不一样了,很可能那厮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诓骗他,让他往某个目标使劲,但其实就是给他画大饼。
“爹,您不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行止上有些不检点吗?”张延龄问道。
张峦皱眉道:“你又知道啥了?”
张延龄指了指内院,道:“这一院子的破事,连大哥都知晓了,您觉得我能视而不见?要说您清贫久了,现在想过点儿酒色常伴的日子,没人能阻拦,可就怕您为了贪恋这两种东西,而被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