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臣子当得是不是太累了?
又得防备权贵擅权,又得防备奸佞小人上位,还得维持正道…可问题是,我们无论如何努力,在成化朝都没做出点成绩来啊。
咋的,新皇还没登基,我们就得把新皇未来的行止全都牢牢掌控在手上,以后他得按我们所定的规矩办事?
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刘健再道:“太子登基已在近前,到时必定会因为谁入阁之事而争论不休。如今我等一致保举徐侍郎入阁,此事已不容置喙,定不能让张来瞻有机会出来捣乱。”
“这不正好吗?”谢迁道,“我去试探张来瞻口风,一旦发现他有进取之心,也好回来相告。”
刘健一听。
你谢迁居然舍得一身剐,甘愿承担骂名,也要去跟佞臣外戚张峦接近?充当我们的细作?
谢迁再道:“人家怎么说也是掌院学士,虽名不副实,但他来一趟,我怎么说也得去接待一下,不然别人还以为翰林院的人做事没规矩。
“这朝中令人不屑的官员太多,也不差这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是为何还坚持留在朝中。刘兄,这次的事,让我去办吧。你安心处置翰林院事务,不必担心我的前程,大不了我告老还乡…”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东厂督公覃昌,过来面见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同时也是问询有关邓常恩、赵玉芝等人的提审情况。
朱骥特地屏退手下,走上前低声道:“覃公公,目前邓常恩等奸邪,咬出朝中不少颇有清名的铮臣,说他们不但收受贿赂,还曾做过行贿和贪赃枉法之事,并且提供了一定的证据。”
“唉!”
覃昌叹了口气道,“头些年,朝廷里是有一些乱象,都说这大浪淘沙,但要是不随波逐流就想独善其身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太子也不可能那般斤斤计较,非要把每个人都揪出来…只需找几个名声不好的,推出来充当替罪羊便可。”
朱骥道:“可是…有官员牵扯到…眼下之事…”
“谁?”
覃昌皱眉问道。
“乃礼部右侍郎倪岳。”
朱骥道,“据说他曾收受邓常恩白银五百两,还得到阁臣万安所给的一尊金佛,让他去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