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大哥,咱做人能不能有点儿志气?你这个实职锦衣卫千户,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
“不过总的来说,你的岁数不大,又没有实际当官的经验,应该不会真指派个千户营让你统辖,给你安排这差事上边应该另有目的。
“至于回头如何去履职,怎么才能做好这个锦衣卫千户,我教会你不就行了?”
“但是…给朝廷做官,就得听上官的训示,我可受不了。”张鹤龄苦着脸道,“我是想荣华富贵,但也没想自己去干活啊。”
张延龄笑呵呵道:“大哥,你想有实权,就得有人跟你做事,你说有一千个手下成天跟着你,受你驱策,以后但凡是当官的遇到你都得客客气气,就连王公贵胄都对你小心翼翼,更是有各种案子让你查,你还觉得不好吗?”
“是吗?”
张鹤龄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问道,“你小子以前不是跟我说,这京城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到处都有狠角色,少去招惹是非么?这么说起来,我现在比他们还狠咯?”
张延龄笑道:“狠不狠得看情况…等你当上锦衣卫千户,你就知道了。”
“那行,我先试试吧,要是真的好,我就继续干,要是不好我就赖在家里不去衙门,权当没这回事。”
张鹤龄终于接受了自己新身份。
脸上开始洋溢升官的喜悦。
张府,内堂。
张峦送走韦泰后归来,见张延龄进房来,有些发愁道:“明天太子登基,说是一切从简,还说我鸿胪寺卿的位子已经另外委派人出任,太常寺卿也不能继续兼着,只保留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再就是挂那个什么礼部右侍郎衔。等于说,我现在想干嘛都干不了。”
张延龄点头表示理解。
之前张峦怎么说也是鸿胪寺和太常寺的主官,无论他会不会办事,至少手下有一群人为他所用。
而且这两个衙门也算是有一定实权,且在朝中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现在变成翰林院掌院学士,看起来官更大,也更清贵、牛逼。
但问题是翰林院就是个清水衙门,所干的事情基本都是务虚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