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说完,随即加了注解继续问道,“你是说吏部那位李尚书?”
“就是他,他现在遭受的非议可不小…自打邓常恩下狱后,牵连出不少人…好在自去年以来我听你的话,没跟邓常恩往来,才避免遭到牵连,可有些人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李孜省扼腕叹息。
张峦皱眉:“你是说,李裕是被邓常恩连累了?”
李孜省一脸费解,好似在问,你不会又在我面前装糊涂吧?
“来瞻,难道你不知道,其实李裕跟邓常恩并没什么关系,他之所以口碑不好,一是跟万安有些交情,二就是与我走得近吗?你要说他受谁牵连…应该是我吧。”
李孜省在张峦面前,一直都很坦诚。
张峦苦笑道:“怎么会这样?”
“你可别不信。”
李孜省一脸认真地道,“现在对我的参劾虽多,但还没到最厉害的时候…在舆论最终大规模爆发前,他们首要的目标便是剪除他们认为的我在朝中的羽翼,而李裕正是被集火的第一个。”
“啊!?”
张峦继续一脸震惊的表情。
李孜省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地道:“这些朝中纠葛,你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哦对了,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难道你这边有什么说法?”
张峦不解地问道。
李孜省想笑,但又发现这是在宫里,众大臣乃穿着丧服来参加皇帝登基典礼,这种庄严肃穆的时候可不能在脸上呈现笑容。
看了看左右,李孜省才凑到张峦耳边,低语道:“出宫后,你先回府上去看看,当然只是跟家人打个招呼,不要让妻儿牵挂…等过了中午,你到我别院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峦问道:“何物,竟如此神秘?”
“明说了吧。”
李孜省继续低声道,“这次朝中被参劾最严重的人,其实并不是李裕,而是前阁臣彭华,他儿子跟你素有怨怼,这事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不是说,那家伙已经落罪被发配了吗?”张峦一脸茫然地问道。
李孜省摇头:“彭华好端端在那儿,就算致仕了,但朝中门生故旧还在,谁敢随便动他儿子?他儿子之前被软禁在京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