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拍拍脑门儿,显得很懊恼。
什么政敌不政敌的,跟我有关系吗?
张延龄笑道:“所以说你不适合当官,做个嚣张跋扈的锦衣卫千户其实挺好的…如果你不惹出点儿事出来,别人还会以为咱们老张家有什么野心和阴谋呢。你以后就是咱们家维持外戚恶劣形象的代理人。”
张鹤龄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道:“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
“哈哈。”
张延龄笑道,“让你随心所欲还不好?估计咱们家,以后管你最多的人,反倒是姐姐和姐夫,爹娘和我才不会管你在外面闯多少祸。反正以前万家干啥你干啥,绝对让你在弘治一朝风光无限!”
随即覃云就点了人手,带张家两兄弟去查抄李华的府邸。
“两位公子,那李华的家底相当殷实,以前他在朝中就很有声望,其几代家业积累下来,现在也算是…一朝清空。”
覃云一脸感慨地道。
张鹤龄笑道:“我明白,就好像赌桌上,一次全押了,然后输得倾家荡产。这种故事我听多了。”
覃云附和:“大公子说对了,他就是赌输了。”
“真赌啊?”
张鹤龄不解地问道,“他赌的是什么,一次能输这么大?”
覃云想了想,又看看张延龄,这才道:“他赌的是立场…他选择投靠倪岳,跟令尊对着来,结果…就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张鹤龄闻言皱眉,问道:“老二,你看我分析得对不对?就是咱爹把李华家搞得家破人亡的,是这层意思吗?”
张延龄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父亲只是秉公办事。”
“不对。”
张鹤龄摇头道,“爹才没那本事把人搞得家破人亡,一定是你在背后出主意,才把人家坑到这光景…说到底,罪魁祸首是你啊!”
“大哥,我觉得你这是在污蔑好人!”
张延龄赶紧申辩。
“切!真当我傻呢?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张鹤龄一副参透了事情真相,得意洋洋的模样。
旁边的覃云听到这话,不由笑了。
心说,知弟莫若兄,看来这张家大国舅也不是太过愚蠢,至少知道他弟弟是个狠人,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