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昌和张峦各坐一边,手上都拿着茶碗,旁边立着朱骥和几名锦衣卫。
随后韦兴被押送上来。
“给覃公公请安,给张鸿胪请安。”
韦兴一来,本想磕头,却被后面押解的锦衣卫一把给扯住,连跪都跪不下去。
覃昌道:“虽然说礼多人不怪,但现在却大可不必,毕竟你都这般摸样了。这里得跟你说明一下情况,如今咱家位列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而这位已不是张鸿胪,乃礼部张侍郎,且张侍郎还是翰林院掌院学士。”
韦兴听完后不由心中一阵发怵。
自己恨之入骨的两个人,一个保有权力,甚至作为厂卫头子还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而另外一个也晋升高位,且马上就要是国丈了。
韦兴急忙道:“给两位见礼了。”
“都说不必多礼了。”覃昌放下茶碗,正色道,“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三件事要问你。你得如实作答。”
“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韦兴赶紧表态。
覃昌瞅了瞅张峦,征询道:“那张先生,咱家先问了?”
“请。”
张峦伸手示意。
覃昌这才道:“韦兴,你也知道自己是落了罪,才被擒拿回京,准备受审的吧?”
“明白,都明白。”韦兴道。
“好,那咱家就问了。”
覃昌道,“第一件事,你应该清楚怀恩怀公公已经回朝了吧?”
韦兴一怔,心想,这就是要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
我知道与否,对你有什么影响?
“知晓。”
韦兴道,“具体几时回来的却不知,更不清楚他现在身居何职。”
覃昌笑道:“旁的你无须知悉,只要明白一件事,要是你回答不善,那下次可能就由怀公公亲自来问你。至于他会如何提审,不用我特别提醒吧?”
韦兴身上不由打个冷颤,似乎很害怕怀恩。
旁边的张峦看到这一幕,心说,果然这东厂厂公提审犯人的方式与众不同,他这么喜欢一上来先兜圈子绕弯儿的吗?
覃昌道:“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差不多半年前,怀公公曾遭遇奸人行刺,当时险些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