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爹。”
张延龄摇摇头,显得天真烂漫。
庞顷听到这话,不由摇头苦笑。
张峦皱眉不已,责备道:“让你旁听,给为父提意见做参考,你就是这么敷衍的?”
“爹,你看会不会是这样…其实如今朝中没人想借梁芳的案子扩大牵连呢?如今朝堂上,除了太子和爹你之外,有谁敢保证自己跟梁芳和韦兴就一点儿牵连都没有?”张延龄笑着问道。
张峦黑着脸道:“正因为牵涉到的人太多太杂,他们才会从中大做文章。庞管家,你别介意,吾儿他说话…不中听。”
庞顷道:“其实敝人也…有些担心。”
“怎么了?”
张峦惊讶地问道,“连庞先生也给梁芳送过礼吗?”
“这个…”
庞顷显得很回避。
那憋屈的脸色好似在说,我跟梁芳私下里一些往来,或许连我背后那位道爷都还不知情,怎么好诉诸于口嘛!
张峦赶紧道:“延龄,你快说说,庞先生的事怎么解决?”
张延龄道:“爹,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跟陛下奏请,说是梁芳罪大恶极,应该立斩不赦,不应该再听他胡言乱语,免得临死之前胡乱攀咬,让朝堂大乱…你觉得如何?”
“呃…”
张峦听到这建议,本能就去思考得失。
想得越多,他眉头皱得越紧。
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儿子是在用言语呛他,不由白了儿子一眼,喝斥道:“亏人家庞先生对你如此礼重,你就出这么个馊主意?
“出去出去,到外边等,为父不用你参谋了!”
(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