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劳烦朱指挥使在前引路。”
张峦只能收拾心情,让马车转道去北镇抚司衙门见怀恩。
怀恩在北镇抚司的厅堂见到张峦,显得很郑重。
刚见面,怀恩一上来就对张峦表达了感激之情…当然不是感谢张峦帮忙运作他回京,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显得他们是在搞私相授受那一套,显然不合规矩。
就算张峦不知道内臣和外臣间的界限,怀恩却很精擅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幸好有张先生在,太子才能顺利渡过难关,当初在下被发配出京后,还以为太子储君之位已岌岌可危。”怀恩感慨道,“一次联姻,就能带来张先生这般能臣相助,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张峦谦虚地道:“怀公公,你可千万别抬举我,我就是个普通人,连举人都不是呢。”
怀恩笑道:“张先生言笑了,要您真是举人,甚至是进士,那应选太子妃之事或还跟你府上没什么关系呢。”
“啊?对对对。”
张峦一想也是。
正因为我只是个秀才,才有资格把女儿送去官府选太子妃,这中间的因果…让人感叹命运之奇妙。
怀恩道:“不过概因张先生前半生郁郁不得志,他人才未曾料想,您实乃治国之大才,也正因如此,像梁芳和韦兴之流,他们才会错判形势,最后竟栽在您手上。”
“不。”
张峦摇头道,“不是输在我手上,而是输给了真理。废长立幼,自古以来都是取祸之道。何况太子如此宽仁孝义,不输先贤,实乃明君之不二人选,自有上天庇护。”
怀恩笑道:“如今已是陛下了。”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当今陛下。”
张峦连忙改口。
怀恩再度行礼:“所以得感谢张先生,助太子渡过难关,也让我等终于有机会能让新皇有一番作为。哦对了,张先生,您认为梁芳之流,应该如何处置呢?”
张峦道:“是陛下让怀公公来过问的吗?”
“是,也不是。”
怀恩解释道,“先前在下跟陛下提议,说这件事,应交由张先生全权处置。”
“别啊,我还跟覃公公说,这宫里人犯了事,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