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顷正在跟李孜省讲述如今朝中的严峻形势,以便让李孜省做好随时应对危局的思想准备。
“…最近光是有意参劾道爷,并在私下串连的官员,就有上百人之多,这还只是京师的官员,不算地方官。”
庞顷道,“如果再加上地方上曾经被您阻挠升迁,还有那些因道爷而丢官去职的官员,他们的门生故旧,加上南京在任官员,少说有二三百人参劾。只是现在陛下不允许节外生枝,所以您暂时…还算安全。”
李孜省听到这里,无奈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现在去银台司,都没人待见我了。亏我还挂尚书衔,但除了支个尚书俸,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还是来瞻这官当得舒服惬意…”
“您可比不了。”
庞顷苦笑道。
“他是国丈,我能不知比不了?”
李孜省满面悲苦之色,唉声叹气道,“我乃旧人,他是新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他至少能风光个十年八载,甚至有可能未来直到他死都会很风光…唉,我怎就没他这般好运气呢?”
庞顷点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陛下并无纳妃的意向,短时间内张家不虞失宠…不过据说现在朝堂上有人打算让陛下充实后宫,繁茂子嗣…后续很可能会大力推进。”
“你看,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李孜省好似找到方向一般,振作精神道,“我若是帮来瞻的女儿,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保持后宫独宠的地位,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庞顷揶揄道:“道爷,都这会儿了,你怎还这般天真呢?”
“怎么说话呢?我为官这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用得着你来教训我?”李孜省黑着脸喝斥。
“那道爷你到底是希望陛下广纳妃嫔还是独守皇后一人呢?”庞顷问道。
李孜省不假思索道:“这不是废话吗?若陛下坚持不纳妃,后宫就只有张家小女一人,还能有我表现的机会?”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庞顷道,“可要是陛下真纳了妃,到时候宠幸谁,又或者厌弃谁,你能帮得上忙?还是说你打算给陛下敬献什么房帏术之类的秘术?”
“这倒也是。”
李孜省苦着脸道,“好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