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祐樘可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张峦却道:“听说,这些人已经被安置到了宫外,随时都会被遣散回原籍。”
“哦?是吗?”
周太后有些惊讶,不无惋惜地道,“那倒是挺可惜的,大费周章才送到京城来,还没怎么表演呢,就又要送走?但花钱养这么多闲人,也的确太过奢侈。如今朝中开销很大,孙儿,是这样吧?”
“这个…”
朱祐樘虽然登基有几天了,但涉及财政方面的事情,他仍旧很懵懂。
一个从来没花过银子的人,让他去接触花样繁多的开支明细,还让他把账目打理好,实在是太过难为人了。
所以涉及到钱财方面的事,基本上是户部怎么报,怀恩怎么批,最后朱祐樘都会照准,因为他是真的不懂。
周太后好奇地问道:“来瞻,你来说说看,养这些人,一年得花多少银子?”
“这个…”
张峦为难道,“臣并不知晓具体有多少戏子,也不知他们的具体情况,得回头细查过,才好给您答案。”
“嗯。”
周太后微笑着点头,“孙儿啊,其实你岳父乃勤俭持家之人,对账目什么的很了解,是个负责任的人。”
朱祐樘附和:“是的,内子曾在我面前提过。”
“你看,连你的贤内助都夸赞她父亲,这正好说明她父亲是会办事的。”周太后建议道,“朝中再有什么涉及到用银子方面的事,你就多问问你岳父,总好过于被别人蒙蔽。最近有很多事,你不太明白,以至于很苦恼吧?”
“是的。”
朱祐樘苦恼地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你老人家是怎么知道我正为钱财用度等事发愁呢?
不是说有多缺钱,而是因为真的不懂。
周太后笑道:“哀家随时会叫怀恩和覃昌他们过来,问问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你放心,哀家并没有干涉朝政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当上皇帝后顺不顺利,顺带敲打一下那些内臣,他们很容易像梁芳那般恃宠而骄,甚至有奴大欺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