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深邃，凝视着地上的尸体，眼底没有半点波澜。
这漫漫长夜，他早已习惯。
只不过那刺鼻的血腥如噬在骨。
那道黑影再次显现。
“恭喜怀王殿下！”
黑袍人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带着几分阴冷。
李寒笙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声音冷冽如冰：“我可以走了？”
黑袍人轻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玩味：“怀王殿下对我这竟无半分兴趣？”
李寒笙面无表情，淡淡道：“没有。”
黑袍人似乎被这句话激起了好奇心：“为何？”
李寒笙淡道：“因为我知道，你便是郁照泓。”
此言一出，黑袍人身后那六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黑袍人微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他脱下黑帽，露出了一张不同于往昔的阴郁面孔。
果然，他便是郁照泓。
“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四年前的案子只要稍加查探，便能知道真相。只不过你是与那女子曾私下定亲，你又非在朝为官，而那女子的家族也不甚显赫，所以关注的人并不多。”
郁照泓的脸色一沉：“既然你们都知道，也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不干脆将我也一并除去？”
“知道的只有我而已。”李寒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况且你的父亲，郁老大人曾有恩于我。我虽为皇子，但亦知恩图报。”
郁照泓眉头一皱：“我凭什么信你？因为那桩事情，你们几个人借势打压异己，清算了所有的当年璘王旧部！”
李寒笙道：“就凭你们郁家与璘王关系匪浅，却还安然无恙地活着。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郁照泓：“……”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李寒笙真的什么都知道。
可唯有血债血偿，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公子……”
后方，有郁照泓的追随者低声提醒。
郁照泓一挥衣袖，仿佛是在驱散所有的顾虑和犹豫。
他身边的人瞬间心领神会，纷纷拔剑出鞘，将李寒笙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李寒笙却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