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鸢此刻却陷入了绝境。
她背靠那粗壮的树干,四周叛军似恶狼般环伺周遭,她的退路已然断绝。
彼时,夙鸢虽心里紧张,但很快镇定下来:“你们若妄图揭竿而起,另立一个新朝,又怎能滥杀无辜,视百姓为草芥?”
其中一人忍不住连连冷笑:“滥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世间的历史,向来都只由胜利者来书写。倘若我等胜了,今日这一番事,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抔尘埃罢了。”
话刚说完,他便举起大刀。
夙鸢周身冷汗涌出,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她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忽然听得剑吟“呛啷”一响。
那一刹那,寒光好似璀璨银河倾泄而下,剑气纵横交错间,锐不可当,令人心颤。
而正当剑气如长虹贯日之时,夜空之中,一道身影宛如流星疾速坠落。
那剑锋尚未抵达,其剑气却已似狂风呼啸席卷而来,只听得一阵惨呼,那叛军数人瞬间被击得筋骨尽断,东倒西歪,狼狈至极。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动她!”
这一声怒喝,冷冽如冰。
夙鸢不禁睁大了眼睛。
这熟悉的声音,仿佛将她拉回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月华透过繁枝密叶之罅隙,斑驳而落。
李元狐在这顷刻间从天而降。
如此一般的情景,像是熏起了绚丽的烟霞。
一阵风过,夙鸢的眼底有了些微微的湿热。
只见李元狐手中长剑铮铮而鸣,一记破空之击,声若龙吟,势如虎啸,震彻九霄。叛军十数人,于这凌厉剑势之前,仿若蝼蚁般脆弱无力,竟无人能够阻挡其锋芒半分。
周遭众人皆惊,然在其将领的指挥下,旋即又涌出数十人。
李元狐斜睨一眼,冷冷哂笑。
他手中之剑疾似流星。
每有剑光闪灼,必伴一声惨叫。
那剑光与月光相互交织,于夜空中划出道道璀璨弧线。
李元狐的身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