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了碧湖，绕过了小路，终于来到了福宅的后门。福晨知道，走后门可以避免被家中的下人看见，也更能保护凌耀的尊严。他轻轻地将凌耀放在干净的石阶上，然后走到河边取水。
凌耀醉眼迷离地盯着福晨，嘴里咕噜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福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他喂凌耀喝完了水，然后伸出手指在凌耀的胸口轻轻地写道：“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凌耀呵呵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任性，也带着几分无奈。他显然已经醉得很厉害了，连坐着都摇摇晃晃。他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茫茫的雾气，与雪花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凄凉。
福晨担心凌耀会着凉，他替凌耀拢了拢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后，他拉过凌耀的手，在手心写道：“你娘若是知道这事，肯定会很担心。”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写道：“我也担心你，你这么喝酒不是办法。你若是有什么地方不高兴，你要不介意，可以告诉我。”
福晨写了很多话，但他不知道凌耀能看清楚多少，能理解到多少。他只是希望凌耀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和担忧。他知道凌耀有心事，但他也愿意倾听凌耀的心声。
然而，凌耀却突然伸手向福晨要东西：“那把我爹那账房的钥匙，给我……”福晨紧紧地抓着凌耀的手，生怕他摔倒。他看了凌耀一会儿，才在手心写道：“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等……”
凌耀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到底要怎么样才给？”他说话含糊不清，透着浓浓的酒劲。福晨拉着凌耀的手，看了他一会儿，才低下头写道：“你很想要？”凌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我才不要”之类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又点了点头……
福晨知道凌耀已经醉得很厉害了，他安慰般地摸了摸凌耀的手臂，然后在手心写道：“你醉了，这事往后再说。”凌耀盯着福晨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吞噬一切。他固执地说：“就得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