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脆弱的“本我”才能安然无恙。无论是她,还是早坂爱,皆如活生生的贝壳,习惯紧闭壳扉抵御外界,对敞开心扉充满恐惧,因无人能确保敞开后迎接的是温情的抚慰,抑或是致命的利刺。
“我所熟知的早坂不会言行不一,不会突然改变心意,你这胆小的家伙,是否在畏惧?”
四宫辉夜的话语虽以疑问形式提出,实则已成定论的宣告。
她唯一不知晓的是,早坂爱究竟想向何人敞开内心,抑或已敞开却未得回应,才在未知的温柔与尖刺间畏缩不前。
早坂爱的手指紧握成拳,几度欲松开,又再次紧紧握住。直至四宫辉夜的质问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逃避的本质。说什么不应,无权,归根结底,不过是恐惧作祟。
当然会害怕,面对如荻原先生般的存在,面对如此微妙的关系,怎敢跨越界限,怎敢坦率地去“喜欢”。
“我不需要胆小鬼的庇护,今日午后,我要独自游逛,你不准跟随。当然,在我归来前,身为保镖的你,也不得擅自返回。”
四宫辉夜扬手拦下一辆飞驰而过的灵兽车,开门之际,侧首望向脸色苍白的早坂爱。
“无论你有何事,总之,别跟着我。”
言毕,她步入车内,车门随之关闭。早坂爱望着渐行渐远的灵兽车,怔立半晌,低头审视自己的双手,对这难得的“自由时光”感到迷茫。
这是她首次独自行走世间,且毫无目标的午后。还能做些什么呢?
早坂爱缓缓抬起手,望向来车的方向。
………………
四宫辉夜刚入车内,驾驶座上戴着眼镜的胖乎乎司机便问:“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四宫辉夜并未看路边的早坂爱,沉思片刻:“直行,远离些,然后靠边停车。”
“您的意思是……”
“先走,停车期间的费用我会照付。”
霓虹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