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白眉心微蹙,身形虽显的冷静,却已经不耐烦了。她和亡命之徒如此僵持不下,早就乏了!困了!累了!
亡命之徒还是那样,站在身后用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钳制着她的肩头,一刻不松懈。
沈暮白不用眼对眼,都能晓得立在自己背后的人,此时应该是神情狰狞,面露凶光,但又因为第一次作奸犯科,不免有些生疏,故不断地喘着粗气。
虽然看似配合,但沈暮白暗自调整自己的呼吸,目光沉着,手指一直悄悄试探着腰间佩剑的位置,没有好脸色,心中暗道:侍卫队和陈晞究竟在磨蹭些什么?干什么吃的?还不来!难不成真要我亲自收拾这个宵小鼠辈?!
亡命之徒似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眼神不断扫视两旁,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他似乎想挪动位置,却又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破绽,最终只能将沈暮白拉拽着往后退了几步,抵近窄巷的死角。
陈晞和神暮白的侍卫长陆宁安、世子谢勉等人碰头,两股力量总算汇合。陈晞用一只手在膝上轻敲,另一只手抬起,指了指周围的七弯八绕,压低声线,厉声吩咐道众人。
“窄巷四面可逃,那边两条巷道通行,后方有小河,还有屋檐亦可伏击。依此四面包抄,可成合围之势。切记万不可打草惊蛇!”
众人严阵以待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陆宁安带着几队侍卫,悄然从小河边绕过去;赵允磊则领了另几队侍卫则循着屋檐攀上,弓箭轻握,弦未张满,却已隐隐瞄准下方;谢勉等人则堵在两条窄巷的出口。
唯有陈晞,他要直面这亡命之徒,由小侍卫帮忙将轮椅推进。他深知,若要制敌,还需不动声色地牵制住对方。
沈暮白已然手麻脚麻了,快冻成一块冰糕,脸上挂着的神情丝毫未变。趁亡命之徒不注意,她的手指已经摸到佩剑的剑柄,稍一用力,剑鞘便会离身。
她心中冷笑:姑奶奶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若你们再来不动手,就别怪我自己解决了!
这么个寒天冻地,还是在深更半夜,沈暮白是真的不屑陪这个亡命之徒再耗下去了,正准备直接反杀。但突然巷口出现了动静,让她骤然停顿。
她再仔细瞧过去,不见半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