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是问题。”邢纶财大气粗道。
田大柱知道邢纶是商人。
邢纶趁机塞了一叠银票到田大柱的手里,每张是一百两,一共有十张,“这是我的一点诚意,不管这买卖成不成,当是兄弟我交了田兄这个朋友了。”
田大柱眼里的贪婪藏不住。
可是表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推拒。
邢纶又坚持要给,“再推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行吧,那我就收了。”
田大柱一副拿他没办法,“你这兄弟,我田某是交定了。”
等宋锦再回来。
邢纶和田大柱熟络得好像是亲兄弟。
压根不像是今日刚见面的,倒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了。
只不过,直到邢纶和宋锦离开,田大柱还是咬牙没有松口,要卖给他们药材,却在背着宋锦的地方,冲着邢纶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邢纶同样回了个眼神。
等出了田家,坐上了马车。
在车厢里,邢纶掏出了手帕,拭擦了下手,之后将手帕仔细的叠好,收入了怀里。
宋锦看他气定神闲的姿态,意有所指的轻声问道:“稳了吗?”
“稳了。”邢纶含笑的回答。
田大柱没有当场答应才是正常,倘若他仅见他们一面就答应,需要警惕的反倒是他们。
邢纶又道:“他应该会先让人打听我们的来历,东家的来历他一时半会查不出来,我的来历应该不难查。”
“你和宋氏的关系?”
宋锦知道田大柱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叛军。邢纶的济方药铺,背后的主子是她,在大势力那里不是秘密,外界虽说没有传开,但也保不准田大柱会知道。
邢纶摇头,“他们拿出来卖的药材,来路不会干净,田大柱不会上报。”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何况上层的争端,其实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人来说,是相当遥远的事。
他们最关心的,是到手的好处。
宋锦听明白了。
接下来跟田大柱打交道的事,便交给了邢纶。邢纶又出去了两次,回来都喝得醉兮兮,直到第三次出面,再回来他就说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