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微微抬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因失血而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摇晃，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但她仍然坚持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抬眼望向前方的王丽娜。
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
“……王丽娜。”
王丽娜的身影伫立在雾气之中，深红色的瞳孔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狂喜。
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开口，胸口的伤口都会剧烈地抽痛。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怜悯。
不对……不仅仅是怜悯，还有深深的悲哀。
“真的……非常抱歉。”
她低声说道，声音仿佛被风吹散，几乎听不清。
王丽娜的表情微微一滞。
“你的这份污染……”
露的手指轻轻颤抖，像是想要伸出，却又无力地垂下。
“即便是我，也无法净化……”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空气骤然凝固。
唐隐的意识已经模糊，他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但——狼却懂了。
王丽娜的瞳孔猛然收缩，身形不受控制地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力量狠狠地击中了内心最深处的某个角落。
然后，她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尖锐而疯狂，仿佛是在嘲讽，又仿佛是在自嘲。
“我就知道。”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嘴角的弧度却越拉越高，整个人的气息彻底崩溃。
“我要杀了你！你在哪？快给我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咆哮声在山林间回荡，雾气剧烈地翻腾，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共鸣。
下一秒，她的身影在雾气中消失了。
一切归于寂静。
露的身体终于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她的视线模糊，意识也在迅速涣散，可她还是努力地抬起头，用温柔的声音低声呢喃——
“啊……抱歉，唐隐先生……”
她的声音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