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依言坐下,旁边无话可说的李大狗,早就想坐下了,此时见了自然有样学样。
坐姿端正的路不平,隐晦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禀报…禀报师叔,事情是这样的……”
“我姓张,弓长张……”
“是……”
路不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去年九月初时,我身边的这位李师弟,回家乡与父母道别,得知家乡的河湾之内,尚有鳄鱼阻道,出于急公好义之心,不顾危险,下河斩杀了几只大鳄……”
“你和他都是州来人士?”
张姓女子突然会出言打断。
路不平微微愕然,很快想明白了,是因为自己的口音,让她看出了身份来历,于是不以为怪地回道:
“是的,我们都是州来襄国人士……”
张姓女子再问道:“他是你的侍从弟子?”
“是的。”
路不平点头。
“嗯……,我也出生州来…”
张姓女子应声之后,将清澈的目光转向了李大狗,开口道:
“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就由你自己来说吧。”
话语简明扼要,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受,且用的竟是纯正的襄国官话。
坐下之后,一直强行按捺住好奇之心,以确保自己不会贸然使用侦察技能的李大狗,听到这句熟悉的话,禁不住有些意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路不平。
张姓女子见了,微微皱眉,再度开口道:
“你如实说就好。”
语气之中,颇有一种鼓励的意味。
李大狗思索了一秒,觉得对方应该是怕自己语言不通,导致路不平在转述事情的时候,会将一些有利的话语,瞒过自己,放到他的身上,以至于让自己的利益有损。
明白此节,心中虽然有些怪异,却不禁对这裙装女子的感观,大好起来。
于是清了清嗓子,组织一下了语言,道:
“去年九月初时,我回家乡与父母道别,得知家乡河湾尚有土龙作恶,于是叫上了几个乡里的青壮,一起乘船设诱,将它们斩杀干净……”
颇为相似的开头,并没有改变张漪如对自己决定的看法,接着听李大狗讲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