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抬手制止了威斯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疲惫。
随后,他转身问道:
“玛蒂尔达现在在哪里?”
“夫人应该在楼上卧室内。”
威斯克恭敬地回答道。
约翰微微颔首,轻声轻脚地朝着二楼走去。走廊内,寂静无声,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随着距离卧室越来越近,他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约翰停在雕花木门前,指节抵住门框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玛蒂尔达的声音穿透门板传来,混着浓重的鼻音:
“你说过会活着回来……你说过要教女儿骑马……”
透过门缝约翰看见玛蒂尔达蜷缩在天鹅绒躺椅里,褪色的睡裙下摆沾着泥点,曾经盘起的黑发此刻散乱地披散在褪色的地毯上。
她的左手拿着一幅画像,右手食指反复摩挲画框边缘,翡翠戒指在晨曦中泛着死寂的光。
视力极好的约翰一眼就认出,那画像正是约翰与玛蒂尔达结婚后的画像,画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容灿烂,那时的他们是如此幸福。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玛蒂尔达的自言自语传进了约翰的耳中。
约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他轻声走到玛蒂尔达的身后,突然用双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他低沉的声音裹着雪松香扑进耳畔。预料中的尖叫没有出现,反倒是温热的水珠顺着掌心滑落指缝。
“怎么不说话了?”
约翰刚想哄一下玛蒂尔达,但却发现玛蒂尔达哭着哭着笑了起来。
最初是压抑的闷笑,逐渐变成小兽般的呜咽,最后彻底失了控住——她猛地转身搂住他脖颈,指甲陷进肩胛骨处的旧伤疤,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衣。
还没等约翰反应过来,玛蒂尔达便率先转身,一把亲吻了约翰的嘴唇。
约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却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我的腰!”
只听约翰一阵吃痛,身体一倾,竟被玛蒂尔达压到了后边的床上。
一天的时光悄然流逝,战后的疲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