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完毕,算算也过了个把时辰的功夫,百草便叫听意去寝殿盯住,再过半刻时分叫水柔起来,免得夜里没了困意,反耗损她的精神。听意听了,轻笑两声,打趣道:“咱们大公子如今真是红鸾星动,人都比从前体贴许多了!”
百草瞧她一眼,佯怒道:“我瞧你怕不是骨头有些痒痒,想吃些责罚了,才一日一日这样口无遮拦。有在我眼前耍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快去小姐那里盯着。”听意到底是从前跟在夫人身边的,如何不知道百草是个宽厚仁德的性子,现在听了他这佯怒之语,也不害怕,不过憋着笑意,给百草打了个礼,便拿着那香粉,一阵风似的往殿中去了。百草见她这般调皮,也不由摇摇头,不多言语。
且说一刻钟时光转瞬过去,听意将水柔叫起,四个丫头一道伺候着,给她收拾上妆停当。水柔听闻百草仍在花亭,便忙来到亭中,问道:“前几日你来,总好似不得些空闲,略略坐一会儿便要回去。怎么今日这样清闲了?”
百草道:“今日倒是果然清闲一些,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要同你说一说。”
水柔一听,心思一动,道:“莫不是夫人定下了日子,许我在拜师礼前,先去拜见一番了吗?”
百草笑道:“柔儿聪慧,真是玲珑心也。如你所料,今日一早我接了母亲祝香传书,母亲说这样的事情,并不拘什么日子,她原也是怕你乍然入了神土之中,紧张拘谨,所以并不曾提起此事,怕你更觉得怕些。如今你自己提起,母亲反而高兴的紧,说你那一日想要过去,只管叫我,或四个丫头带你去便了。”
水柔听了,更觉得夫人实在宽和,更细心体贴,善解人意,不觉心中十分感激欢喜,道:“夫人竟这样顾我怜我,叫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