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并不像滑雪场那充满活力、神采飞扬的人造雪,这里的雪缺少了大自然赠予的轻盈与灵动,更像是一块块冰冷生硬的尸布,全死在路边的一样,接连成片。
好夸张,道路两旁的路灯,也被刷上了一层惨白的漆,在低沉的暮色中,那惨白的色泽显得格外瘆人。
它们的倒影透过车窗玻璃,以扭曲而不规则的姿态变换着,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而那一排排本应在冬季休养生息的树木,扎根于此也未能逃脱这诡异氛围的笼罩,树干皆被缠上了银白色的绸缎,干枯的枝桠上,则包裹着白纱。
远远望去,恰似两列身着孝服的少女,僵直地站立着,除了偶尔被风吹动的树枝,周身再无一丝生气,散发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死感。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死气沉沉。
司恋曾去过大型陵园,即便在东北那冰天雪地、万物皆白的环境中,那无数英烈长眠的地方,也未曾让她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与不安。
然而此刻,这片别墅区所散发出来的阴森之气,竟比钻进录像带参演恐怖片还要令人身临其境。
如此阴森恐怖的沿途风光,倘若这园区内原本有其他业主,此刻想必也已收了王家的钱财,选择了暂时逃离。
毕竟,面对这样如同鬼域般的 “家”,又有谁敢轻易踏入呢?
随着汽车接连轧过几个减速带,司恋心肝脾肺都跟着不停乱颤……
一路凄清,待拐进王家那如庄园般的大院子,司恋只觉那连房檐都顶着白花的大房子,比昨日更显压抑,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囚禁着无数的秘密与悲哀。
她下车时,窦逍还坐在副驾跟宝华交代事情。
立等片刻,才看到他脸色煞白地从车上下来。
司恋完全能理解那种因恐惧而产生的生理不适,她主动迎上前去,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关切地说道:“你怎么样?要不等快开始了再进去?感觉他们家今天又增加了好多布置,全在细节里,整个园区的磁场都变了,别说你了,我都觉得能听见电波声一样,刚才好像还听见门口那俩白鹤说不想在那儿冻着了,让我救救它们呢。灵堂里说不定比昨天更夸张。”
窦逍望着眼前建筑